第二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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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垚记得,她曾夸过这位脑残帅哥商先生的名字很好听。 ——商陆。 她还夸他名字好听。 直到他提到自己出车祸失忆,还忘记了一个曾在他心里留下过印记的女人。 那个女人也姓周。 周垚就是在那一刻变脸的。 脾气一上来,当场就给商陆下了定义:“看来商先生在脑残之前,被这个周姑娘伤的不轻啊。” 咦,想不到,脑残帅哥也认识软哥? 周垚笑了一下:“呦,商先生,你也是这里的熟客?” 说话间眼神瞟向阮齐,原本应该彼此换个默契的眼神,不想阮齐却一脸心虚的走开了。 周垚眨了眨眼雷达瞬间开启。 有情况! 眼神又立刻刷的看了回来,正对上商陆微笑的眼,只听他说:“周小姐没化妆,开始没认出来。” 周垚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:“那商先生是觉得我化妆好看呢,还是不化妆好看呢?” 这是个特别容易得罪女人的问题。你说化妆好看,那就说明天生不足,你说不化妆好看,那就说明化妆技术差。 通常女人更容易接受第二个答案。 只见商陆拉了木椅坐下,说:“一种野性,一种纯良,不一样的美。” 周垚一愣。 这马屁拍的既真诚又让人难以反驳。 “商先生脑子没摔坏嘛。还挺会聊天。” 商陆没接招,转而说:“其实我一直想和周小姐道歉。上次的事,是我冒昧。不该提起失忆前曾喜欢过一个姓周的姑娘。后来我仔细想过,觉得周小姐批评的对。” 嗯?她批评了啥? “你说,失忆是件好事,我比别人多了一个改头换面的机会,是中头彩了。” 周垚诧异道:“哇,这个有哲理的话,是我说的?” 商陆一怔,笑了。 两人闲聊了两句,交换了联系方式,商陆就识趣的坐到吸烟区去了。 周垚又刷了两下网站,无意间扫过去一眼。 见他身上的浅色衬衫挽高袖子,整个人靠进红色的沙发里,一腿搭在另一腿上,放在台面上的手上拿着一支烟,靠近嘴边吸了一口又在烟灰缸上弹了下。 神情似乎有些凝重,闭着眼半响没动作,整个人宛如一张画,只有指尖的香艳徐徐冒着白烟。 周垚收回视线,不怀好意的看向吧台。 猫在后面擦杯子的阮齐,似乎也正看着商陆,回过目光时正对上周垚的,立刻别开脸。 周垚眯了眯眼,立刻走过去。 阮齐也“刚巧”放下杯子,转身走进通往包厢区的走廊。 “咔咔咔”高跟鞋声响在后面。 周垚也不着急,等和外面的距离拉开了,才扬声道:“喂,你俩谁是1谁是0啊?” 阮齐立刻刹住脚,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随即不可思议的回头瞪她,这姑奶奶已经走到跟前,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。 “老子不喜欢公的!” “那你心虚?” “老子没有!” “你有,你还躲我!因为你一定是0,你觉得丢面,觉得没脸见我,又怕我说出去!我告诉你老软,我一定会说出去!” 这逻辑太完整,阮齐傻逼了。 周垚见状,更加坚信,拍了拍那厚实的宽肩,苦口婆心:“放心,就算全世界都瞧不起你是0,我做妹妹的也会站在你一边。” 说话间还故意眼神下瞄。 脑海中“噗”的一声冒出个画面——商陆在上,软哥在下。 啊啊,太污了! 原本明媚安逸的小世界,被人三言两语就抹黑了。 阮齐是真跪了,想怒吼“老子硬的很,老子不喜欢菊花”,可是这一刻却啥都吼不出来。 半响,他才无力道:“你……跟我进来。” 两人转眼进了一间包厢。 见阮齐一副下定决心终于决定坦白从宽的样子,周垚立刻趾高气昂的翘起二郎腿,高跟鞋根还“哒哒”的在地上点着。 可阮齐太面糊,搓着手深呼吸,还说让她坐稳了。 直到周垚不耐烦,又一次哼起《蓝精灵》,他才开始交代。 “他是你堂姐的前男友!” 阮齐飞快的撂下这个炸弹,炸的周垚立刻石化。 等等……谁?! 周垚瞪着他,半响才找回声音。 “靠,我什么?” “你堂姐!” “周沫?” “嗯……” 周垚立刻抬手:“等等,你先等等,容我缓缓……” 周垚立刻连爬带滚的翻找记忆。 她堂姐周沫在结婚前曾和两个男人好过,一个是现在的丈夫夏行至,一个是婚前和夏行至分手的时候喜欢过的公司老板。 说起这个过程,周垚就觉得周沫是个挺作的女人,但作的有性格。 她在和夏行至交往期间死活都不让他睡,结果两人一分手就一夜情,一夜情过后又不复合,转眼就和公司老板眉来眼去暧昧上了。 后来夏行至被她伤了跑去广州,周沫和那老板也开始交往,只是没几天又掰了,又被重返北京的夏行至追回去了。 周垚还记得当她问周沫为啥折腾时,周沫说:“分手后,你姐夫每隔一段时间就送我一个镶嵌稀有宝石的戒指,他亲自设计的。” 这是周垚觉得堂姐夫最高竿的地方——我和你分了,但我的精神、才华和女人都拒绝不了的宝石与你同在。 不仅送,还送我亲手设计的,还送九个不重样不重色的。我还不求回报,你可以不和我复合,那些“心意”我也不收回。 这狗粮,几个女人挡得住? 当然,这只是原因一,还有原因二。 周沫和那老板刚开始,有一次做老板的车,两人生了口角,出了车祸。 而且事发瞬间,那老板本能反应将方向盘打向左侧,将周沫所坐的副驾驶座暴露在前…… 这打击,几个女人过得去? 周沫问周垚,遇到这种男人,还能在一起吗? 周垚回答不上来,不能说那老板做错了,人类都有自保的天性,可如果将男女关系和这种天性一起摆上天平,心里是真膈应。 周垚想起这段,突然有点找不着北。 “那他什么时候失忆的,和我堂姐在一起的时候?” 阮齐:“那倒不是,分了以后出了车祸。他俩以前来过我这,他失忆后也经常来,说来这偶尔能想起点事。话说回来,你俩咋认识的?” 周垚飞快说:“熟人介绍……等等,他没想起什么吧,我姐和姐夫现在好着呢,可别闹出点事!” “都好几年了,要想早想起来了。但这人吧少了点记忆,就爱跟自己过不去,不找回来就觉得哪儿少了一块,这哥们就是跟自己较劲呢。” 周垚“啧啧”两声:“我姐还挺牛逼,不愧是我们周家人。能把一帅哥毁成这样,脑残了还不忘……你说,我咋就没想过这么玩呢?” 阮齐没好气:“您眼光高,一般角色看不上,看上的都是能人都是神。可那种人你敢招吗?你要敢,算我服!” 不把你拆卸入腹才怪! “我就不敢了,你怎么地吧!”周垚嘚瑟的翘脚:“喂,你这里那么多小姑娘,怎么不介绍一个给他?” “人家对你姐念念不忘的,小姑娘上去搭讪就没成功过。” 周垚有点诧异,随即笑了:“呵呵,他可是主动约过我。这么说,我赢了我姐喽?” 阮齐已经站起身,拉开门:“靠,那是因为你们都姓周,你俩长得还有几分像。” “呸!” 周垚要反驳,可阮齐已经出去了。 过了傍晚,华灯初上,酒吧里开始上客人。 周垚在包厢里给堂姐打电话八卦了商陆的事,这事让周沫受了点小刺激,说不能放任不管,要想想怎么办。 周垚没在意,转而就刷网站,直到将ipad刷没电才懒散的走出去。 商陆已经不在了,小乐队除了贝斯手都到齐了,和周垚打了招呼就准备开场。 以前每一次来,周垚包里都塞着解酒药和抗过敏药,和男人调情喝酒前先吃两颗,即使喝高了也不怕,身上不会起酒疹子,阮齐几人也不会放任她被陌生人扛回家蹂躏。 但今天有点不同,周垚包里没带药,原本也不打算沾酒,谁想到客人连续涌进来,竟然有好几个男人请她。 酒单一张张送上来,阮齐和店员接过也不好拒接,只能将酒精度数调低点,送过去还不忘嘱咐一句“记得吃药”。 周垚嘴馋,尤其喜欢水果味的鸡尾酒。 阮齐又是个调酒高手,一出新酒她就跑来蹭,偏偏这天晚上她桌上摆的还都是五颜六色的水果酒,看着心痒难耐。 周垚趴在桌上陶醉的盯着那些酒,盯着盯着脑海中的小恶魔就说话了:“一口,就一口,好久没喝了,喝喝嘛……没带药没关系啊,痒了最多回家上点药膏嘛……” 这之后,全是断片。 阮齐今晚特别忙,客人多得出奇,酒单也比平时多,原本还挺高兴,后来见一杯杯都往一桌送,他就知道要糟糕。 本来么,来这里消费的姑娘个个浓妆艳抹,都是那争奇斗艳的孔雀,突然跑进来一只小白兔,一屋子大尾巴狼还不兴奋? 阮齐也没想到周垚这姑娘素颜会有这么大杀伤力,主要是她有一张刀子似的嘴,长得再纯良一张嘴就得吓跑一半男的。 可今天不一样,她有酒就是娘,根本没有撕逼的动力,喝了第一杯整个人就开始飘,醉眼迷蒙见谁都笑。 那些酒就送的更勤了,期间还有两三个狼崽子凑上去要动手,很快被小乐队的鼓手隔开了。 幸好没多久,周垚身上的酒疹子起来了,爬上脖子,还被抓破了,人也被阮齐架到后面包箱。 直到过了凌晨,阮齐才抽空去看一眼。 这一看,惊了。 周垚趴在沙发上“咯咯”笑着,放在桌上的手机亮着。 阮齐放下一杯解酒茶,打眼一看,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,这时还蹦出来一条微信。 周垚歪着头,笑嘻嘻问:“谁找我?” 阮齐点开聊天窗口,刷出几条对话。 ‘周小姐,请问最近哪天有空,合同我已经拟好,找个时间对一下?’ 这是晚上八点多的。 周垚没回。 到了十点多,她已经喝高了,给这人发了一串淫荡小表情。 对方:‘?’ 周垚没回。 过了半小时,对方:‘周小姐?’ 周垚没回。 又过了十几分钟:‘周垚,你在哪?’ 周垚依然没回。 直到凌晨,周垚发过去一条语音。 阮齐心里一个咯噔,点开一听。 “老板,我给你唱首歌啊~在山的那头海的那头有一群可爱的蓝精灵,他们……” 紧接着就是两个未接来电。 回顾了全过程的阮齐,抬手一把盖住眼睛,恨铁不成钢的扫了眼仍然在笑的周垚,心里明白个大概。 欠招儿,撩闲,挑事儿,这姑娘玩的一手好套路啊…… 谁知这时电话突然响起,吓了他一激灵。 “来啊快活啊,反正有大把时光。来啊爱情啊,反正有大把愚妄。来啊流浪啊,反正有大把方向。来啊造作啊,反正有大把风光……啊痒~” 这歌,阮齐听着就一身鸡皮疙瘩。 再一看来电人,和之前两个一样——‘想吃’ 想……吃…… 阮齐看着老脸一阵热。 但这么看来,周垚和这老板还没做啥不可描述的事。 阮齐盯着来电片刻,按下通话键。 对方率先开口。 “你在哪?” 语气严肃,连称呼都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