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
书迷正在阅读:哈利波特之万界店主、职业扮演系统、权宠貂妃:皇叔坏透了!、火影:我能一键满级、别逼姐姐靠颜值吃饭[娱乐圈]、二婚盛宠:总裁疼入骨、山村妖孽兵王、溺宠成瘾:高冷老公请就范、势不可挡:傲娇总裁宠不停、觅仙王妃
外事男的事情彻底翻篇。 伍春秋重振旗鼓,又开始在往上寻摸。 周垚也没闲着,直接从仇绍那里把年龄相当的男会员资料要了一份,一个个帮伍春秋排查。 但周垚和伍春秋都没想到,下一个种子选手,是自己送上门的。 他是伍春秋的大学同学,也是英语专业,后来这些年各奔东西,偶尔会在人人网或是微信上联系,互相点个赞。 这个老同学现在在一家对海外的出版社做翻译编辑,个子不高,有车有房,长相就周垚的说法,是真心的丑,一点不谦虚。 但这编辑男谈吐不俗,在外国待过一段时间,有点墨水,了解中西方文化,颜值不够靠知识来凑大概说的就是他。 最初,是编辑主动找上了伍春秋,他们一直都知道对方的近况,编辑男也离过一次婚,准备找第二春,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伍春秋,有意和她凑合成一对。 周垚对“凑合”这两个字特别反感。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:“美国有一对老年夫妇曾被cnn隆重推出,丈夫102岁,妻子101岁,两人的婚姻维持了78年。但是在接受一个作者的采访时,他们说,即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婚姻,一生中也最少会有二百次离婚的念头,和五十次掐死对方的冲动。按照这个数字,如果一开始结婚就是‘凑合’,那会不会直接变成有二百五十次直接掐死对方的冲动?” 所幸,编辑男有一辆伍春秋很喜欢的车,属于中产阶级家庭钟爱的轿车,座椅舒适,置物架里还有几张伍春秋尤其喜欢的爵士乐cd,以及一台超牛逼的对话式导航仪。 伍春秋不排斥和编辑男“尝试”相处,也许他的其它不俗品味,会慢慢被发掘呢? 第一次约会,伍春秋没有让周垚跟,毕竟是老同学,就当是叙旧了,聊聊以前在学校的事,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了。 编辑男选了一部文艺电影,伍春秋给他这个选择九十五分。 约会后,编辑男主动给伍春秋打开车门。 回到家里,还发了条短信问她,是否安全上楼进了门。 伍春秋坐在家里想,有品位,懂音乐,有个舒适的代步工具,还会安排约会,和询问是否平安。 就“生活”层面来说,编辑男高分录取。 相比起很多只懂“生存”的男人,这一点难得可贵。 一天,编辑男向伍春秋提议开车去山西太原游玩,说那边有他朋友,可以帮忙招待。 编辑男还表示,如果伍春秋不放心单身男女一起上路,可以叫上两个朋友。 伍春秋转而找周垚和任熙熙商量。 伍春秋的意思是,如果有意发展,先进行一次旅行约会也未尝不是好事,权当试金石,人在旅途中往往会露出和平时不一样的一面,直接测试出情商的高低。 周垚靠躺在沙发里,望着天花板,从更实际问题出发:“房间怎么按排?两间房,三间房,还是四间房?” 伍春秋和任熙熙同时一愣,不明白只有四个人为什么会有三种选择。 周垚掰着手指头说:“第一种方案,两间房,我和仇先生一间,你和编辑男一间。” 伍春秋立刻摇头:“不可能,说是旅行约会,可不是旅行约炮。” 任熙熙说:“可是房东大人也不好和一个陌生男人一间吧,又不是没钱住宿。” 周垚接着说:“ok,第二种方案,仇先生一间,编辑男一间,咱俩一间。” 伍春秋点头:“这个我觉得合理。” 任熙熙突然说:“那万一房东大人想和垚垚一间呢?” 伍春秋非常好说话:“那也好办啊,那就垚垚和仇先生一间,我和编辑男一人一间。” 周垚淡定的继续道:“第三种方案,四个人,一人一间。” 伍春秋和任熙熙一起摇头。 然后,两人对看一眼。 一个说:“你俩没必要欲盖弥彰吧。” 一个说:“反正到了晚上房东大人也会来找你,何必浪费一份房钱。” 周垚气定神闲的坐起身,全然不回应两人的废话,只是说:“那好,春秋,你和编辑男说一声,让他的朋友帮忙定三间房。” 接着,周垚神色认真道:“既然这回出去你俩不打算越轨,那在着装上就要小心,别太露。当然,现在天气有点热了,可是男人都是视觉动物,并不会将女人穿得露认为和温度有关,他或许会幻想你是在暗示他什么。” “哦,可是如果万一假设,你们半路上擦出什么火花,到时候和我说一声就行了,咱们三间房,怎么都好安排。” 这话自然是开玩笑。 回想前两次去酒店,一次是为了找路明和他的女子后援会摊牌,一次是为了钓何铭传这条鱼顺便看他和四条船撕逼,平白冷落了那张铺着白色棉被的大床。 周垚想着,这次倒是个好机会。 既然和仇绍有了那份见不得人的合同,他们也约定了一个礼拜啪啪啪一次,距离上次好像早就超过了期限,倒不如趁着这次四人旅游,顺便办了。 谁知,当周垚发微信给仇绍告知此事时。 仇绍的第一句话就歪了重点:‘顺便?’ 周垚皱了下眉,补充道:‘毕竟是人家春秋这边的安排,难道咱俩的事还能作为主要节目搬上日程啊?’ 哎,自从“日”这个字被开发处别的意境,连日程两个字都不能直视了。 仇绍好一会儿没回复。 周垚又道:‘两不耽误啊,他们培养感情,咱们培养奸情。该吃吃,该日日,合同上一周一次,差的一起找补回来。’ 这回,仇绍回了:‘嗯。’ 只一个字,但真是如沐春风。 去太原的路上,是编辑男在开车,车程比预计的要长,这人开车略墨迹。 仇绍一路话不多,还带了一套书,一上车就递给周垚。 周垚一看,是一套《蜡笔小新》。 她斜了仇绍一眼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 仇绍语气很淡:“怎么,不喜欢?” 好吧,她挺喜欢。 她也承认自己没文化,这套漫画也的确是最适合打发时间的,但是这么直接的塞给她一套漫画书的男人,历史上还真没有。 仇绍淡定极了,车程的后半段,他有一半时间在睡觉,一半时间在看文件,听到前座的伍春秋和编辑男聊天,时不时会搭腔两句。 周垚呢,一直沉浸在漫画的笑点里,看到笑的崩溃的地方,会念出来分享。 这一路上气氛尚算融洽 直到到了太原的酒店,四人来到一楼的柜台前,提到订房人的名字这才得知,他们订的是两间双人房。 别说伍春秋,周垚都傻了。 虽说帮忙订房的是编辑男的朋友,可这事还能是谁授意的? 这么明目张胆的装傻充愣,周垚也是头次见。 伍春秋没什么表示,转头就加订了一个单人间。 周垚和仇绍进了房。 整理行李时,周垚还在说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看不出来这男人坏的这么肤浅。” 仇绍没应,拿着东西要往浴室走。 走到门口,他回了下头:“我先去冲个澡。” “哦,好。” 周垚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半晌,她觉得有点怪。 虽说仇绍平时话就不多,可今天似乎也太沉默了点,虽说他在路上还和伍春秋、编辑男聊天,但那也可以解释为因为良好教养而做出的反应。 事实上,周垚也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。 一贯的坦然自若,一贯的温文有礼,待人接物也是一贯的疏离而礼貌。 周垚想了片刻就开始收拾行李,可是还没收拾到一半,手机上就传来伍春秋的消息。 伍春秋翻了箱子发现没带眼霜,问周垚求助。 周垚见状,从箱子里拿出自己的,要给伍春秋送过去。 临出门,周垚想起只有一张房卡,便用写字台上的便签纸给仇绍留了一句话放在枕头上,随即开门。 “滴滴”两声,房门开了。 “咚”的一声,房门关上了。 不会儿,从浴室里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,他的身上湿漉漉的,松垮垮的围着浴袍,头发还在滴水,拧着眉,抿着唇,唇色略白。 仇绍往大门口看了一眼,随即走向室内,不见周垚,却在枕头上看到一张纸条。 ‘我去找一下春秋。待会儿给我开门。:-d’ 仇绍捏着那张纸顿了一瞬,便将纸顺进纸篓。 他坐在床沿开始擦头发,擦了一会儿起身走向浴室,找出吹风机,按上插头。 可是他反复推动吹风机的开关,吹风机都没动静。 叹了口气,他将吹风机放到一边,拐出浴室,跌坐在床上,不会儿开了电视靠在床头,一手拿着遥控器机械式的按着换台键。 其实在来的路上,仇绍的头就开始疼,前一夜睡得太晚,冷气也忘了关,早上醒来人都是冻醒的。 来前他吃了一颗头疼药,但显然并没有起作用。 到了酒店,偏头疼已经扩散到太阳穴附近,他洗了个热水澡,正打算出来睡一会儿,谁知出来却不见周垚。 仇绍换着台,眼皮子有些重,开始往下垂,一条腿伸直,一条腿虚搭在床下,渐渐地开始昏昏欲睡。 身上的水珠慢慢干了,屋里的中央空调无声的送着冷风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仇绍觉得鼻子有些痒,微抬起眼皮,打了个喷嚏。 人醒了。 随即就听到门铃响。 仇绍起身的同时,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间,周垚出门将近一个小时。 仇绍打开们,扫了周垚一眼,转身往回走。 周垚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有些迟疑。 她对人的情绪变化极其敏感。 周垚跟着仇绍进屋,见仇绍坐在床头,面无表情的播电视,却又不像是生气,仿佛和平时一样。 她便说了一句:“我刚给春秋送东西去了。” 仇绍“嗯”了一声。 其实她们还顺便聊了下天,聊女人话题,聊编辑男订房的动机…… 但这些周垚没说,甚至觉得连去给春秋送东西这件事她都多余交代,随即拿起洗漱用品走进浴室。 周垚没洗头,洗澡比平时花的时间少,过了半个多小时,她裹着浴袍出来,一扭头就看到仇绍歪在床头睡着了,身上还搭了半截棉被。 周垚将中央空调的温度调低,走过去碰了他一下。 “仇绍?” 仇绍眉心皱了下,睫毛一动,似是醒了。 周垚说:“你头发还是湿的,吹干了再睡。” 仇绍眼皮子没抬:“吹风机坏了。” 周垚:“我带了,我给你吹。” 仇绍半晌没吭声,周垚以为他又睡着了。 隔了几秒,仇绍才开口:“不用。” 周垚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片刻,微微伏下身子,红唇靠近他耳边:“你就这么睡呀?不顺便做点什么?” 又是片刻过去,仇绍终于慢吞吞的掀开眼皮,以眼角扫了她一记,仿佛从鼻子里哼出声音。 “我累。你就不能让我踏实睡一觉?” 那语气,那腔调,那神态…… 周垚端详他几秒,终于确定,他在生气。 但为什么? 她错开距离,收起笑容,口吻也认真起来:“我惹着你了?” 仇绍不语,空气里传来他的叹息声。 为什么,她怎么就没看出来,他不舒服? 下一秒,仇绍坐起身,浴袍的领口松开,露出大片的胸肌。 若非此时气氛诡异,周垚一定好好欣赏。 可这一刻,她看到的只有他那不阴不阳的神情。 她可没兴趣对着一个拉长脸的男人一整宿,早知如此,刚才真该再加一间房。 周垚心里飞快的就有了主意。 但已经清醒的仇绍,显然要说清楚。 他的语气有些冷:“你刚才去给春秋送东西了?” 周垚回道:“对啊,我给你留字条了。” 仇绍:“我看到了。送什么东西,要一个小时。” 周垚皱了下眉:“我出去的时候你在洗澡,我就顺便聊聊天啊。” 仇绍抿了抿唇,没说话。 但他那神情,却让她觉得不舒服,好像她做错了什么,该认错。 周垚越发不懂,看着他:“你觉得我出去太久了?” 仇绍面上依旧不语。 但他心里在说,是。 严格来说,放在平时,周垚出去一个小时,仇绍管不着。 可他到底对这次旅行有期待,虽然头疼,虽然困,虽然累。 谁知洗个澡出来,人跑了。 那先前的约定呢? 他湿着头发,不慎睡着了,醒来头要疼裂了,耷拉着脸,她却没察觉,半点软不服,还要硬碰硬。 什么期待,全都化为乌有。 这个女人,真想掐死她,一点都不可爱。 只是仇绍没想到,更不可爱的还在后头。 周垚没等到回复,只等到一张冷脸,火开始走心,往上拱。 她直接就问:“咱们什么时候成了要互相查岗,连出去多久也要交代的关系了?” 仇绍似是一怔,漆黑的眸子定在她脸上。 很久,那眸光终于动了,归于平静,像是有什么东西沉落湖底。 那薄唇微微勾起,划出不近人情的弧度:“关系?呵,不过是炮友……但你出去太久,我很困,不能睡觉,还要给你等门。” 周垚也越说越冒火,点着头咬着牙:“ok,那是我耽误你休息了。” 隔了一秒,那薄唇动了动:“是。” 周垚脑海中空了一瞬。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,站起身,抬脚就要往行李箱的方向走。 走了两步,手臂却被人扯住。 她回过头,瞪着他,眼里充满了不耐。 仇绍的眉头也仿佛打结,开口时声音又低又哑:“周垚,你觉不觉得在伍春秋这件事上,你过于上心了?” 是的,过于上心。 一次去电影院,一次去水上图书馆,他是个摆设。 这次出来,他是个顺便。 周垚反问:“我不该上心?” 仇绍眯了眯眼,头疼之余,用词也越发刻薄:“于私,你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。于公,我们网站也没要求你这么上纲上线,随叫随到。” 周垚讨厌他的用词,一把甩开他的手,走进浴室,很快又走出来,怀里抱着她的洗漱用品,被她一股脑塞进行李箱里。 洗漱用品稀里哗啦的砸在那套《蜡笔小新》上,周垚将那几本漫画刨出来,扔到一边。 去你妈的蜡笔小新! 然后,她用脚将盖子踢上。 与此同时,仇绍也已经从床上站起身,湿漉的头发耷拉下来,透着那双又黑又沉的眸子分外冰冷。 周垚拿起行李箱,回过身,怒极反笑:“谢谢老板赞许,我特么的不仅随叫随到,现在还要去陪睡,两个女人有的是话聊,总比对着有些人强,倒尽胃口。” 但周垚还没迈出去一步,就被箭步上前的仇绍扯住,她手里的箱子又“咚”的一声倒在地上。 这一回,周垚挣扎不开。 仇绍居高临下的声音,透着愠怒:“你就这么出去?” 周垚抬眼,笑的一脸找打:“该遮的都遮了,很得体。” 她又甩了两下手,甩不开,同时感觉到他抓着她手臂的力道越发的狠。 周垚气的涨红脸:“你放开我。” 仇绍盯着她,绷着脸,好一会儿,才吐出这样一句:“周垚,话都说到这步了,你怎么就不知道服个软?” 周垚一怔,随即开口:“我为什么要服软?” 这话一出,她的手臂更疼了。 她皱着眉叫出来:“你弄疼我了!” 仇绍手一松,退开一步。 他双手环胸的望着她,神情已经恢复如常,唯有眼神又冷又寡淡。 “你换身衣服再出去。不差这一会儿。” 靠! 周垚瞪了他一眼,刚要说话,就想起衣柜里还有自己带来的换洗衣服,便不再反驳,转身从衣柜里拿出衣服,扔在床尾。 然后,她绷紧了脸,一把扯开浴袍的带子,将浴袍褪下来扔在地上。 换就换,去你妈的…… 就在她捡起换洗衣物的同时,原本站在床头仿佛漠不关心的仇绍,神情却是怔住了。 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定在她身上。 薄唇微张。 原来,她没把他扔在脑后。 天大的怒火,顷刻间就散了。 周垚的换洗衣服是白色的,白色的最爱透色,一套上去,就映衬出里面情趣内衣的花样,若隐若现的,比穿着浴袍出去还引人遐想。 仇绍眸子一眯,走上前,抬手拽住那白色上衣的下摆。 周垚一把拨开蒙在脸上的头发,瞪他:“干嘛?” 那低沉的嗓音含着温热的气息,笼罩下来:“太透了。换一件。” 周垚横眉:“你怎么这么多事,特么的就是个炮友!” 下一秒,两人拉扯间,就听到“嘶”的一声。 一千多块的白色上衣报销了。 “啊!” 周垚叫了一声,心火终于气上了头,一把推向仇绍的胸膛。 他被她推的倒退一步,抬起双手挡着她的爪子。 周垚连着推了几下,连带抓。 直到仇绍轻轻握住她的手腕。 他说:“好了。” 非常淡的两个字。 周垚喷火的双眼,夺目而晶亮。 望着她的那双眸子,黑如深夜。 四目相交,不过两秒。 他轻声问:“你还气不气我?” 她冷笑,一个字一个字的说:“我气死你。” 也不知是谁先出了手,还是同时。 肢体飞快地交缠到一起,两唇也黏到一处。 那床铺托着她的身体弹了弹,随即被压下来的重量紧紧扣住。 周垚好不容易从他嘴里挣脱出来,连牙都用上了,咬的他舌尖生疼。 仇绍“嘶”了一声抬起头,瞪着她。 就见周垚的黑发散在床铺上,红唇微肿,眼神有些迷蒙,却残存着理智。 他舔了舔唇角,又要低头,却被她“啪”的一下,一手盖住了额头。 那性感而带着严肃的声音说:“你发烧了。”